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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操作,当然赢得了本就不想拼命的杨怀、高沛的支持。
虽然吴懿的操作还有很多细节问题,但饭都是一口一口吃的,路都是一步一步走的。只要眼下别逼着弟兄们白白送死、非要不计代价强攻,其他都是好商量的,没必要一上来就跟主帅硬杠。
而且,杨怀高沛历史上本就不是什么有谋的武将,他们智力低下,见事迟,反应慢,一时没看出潜在风险也很正常。
如此改弦更张操作了两日,阳平关依然没攻下,夏侯渊的部队却逼得越来越近了。
吴懿抵达阳平关下的第四天、也就是二十二这天夜里,负责葭萌关防务的费观,送来了最后一份急报:夏侯渊的先锋骑兵,已于今夜通过了葭萌关外,转入金牛道,直奔阳平关杀来。
送这封信的信使,就是赶在夏侯渊的军队路过关外之前跑出来的。自此往后,金牛道沿线就被夏侯渊控制了,不可能再有刘璋军的信使过来,除非他们能歼灭或击溃夏侯渊。
从葭萌关到阳平关,全程一百五十里。
考虑到信使跑过这一百五十里的时间里,夏侯渊的军队也能跑出几十里。所以吴懿看到信时,就意味着夏侯渊离他可能已经不足一百里了。
这个消息,让杨怀、高沛也颇为紧张。他们也意识到攻破阳平关是不可能的了,只能在剩下两个选项:
也就是堵死夏侯渊回关的路、和让开夏侯渊回关的路我军自顾自坚守,这里面二选一。
吴懿和二将再次坐下来,在夜色中点灯熬油商讨最后的临战对策。
大家一合计,都觉得,除非刘备军能在三四天之内就来援,最多拖到五六天。那么我军靠死守营垒堵口拖延,还有可能堵住夏侯渊。
要是刘备来得再晚一些,己方多半就顶不住了,肯定得沿着陈仓道撤退去副营,任由夏侯渊回关。
而也正是商讨到了这个时候,智谋不足、反应也相对迟钝的杨怀高沛二将,才意识到一個问题。
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吴懿:“将军,若是我们沿着陈仓道往河池县方向撤退、让出关前大路,我们的粮道岂不是会被夏侯渊截断?
到时候葭萌关的费将军要给我们运粮,都会从阳平关外过,夏侯渊缩回关内后,就算不敢出战,他至少敢派出小部队破坏劫粮吧?如果车骑将军迟迟不来,靠我们自己如何护得住粮?”
吴懿见他们这么迟钝,如今才想到这个问题,也是暗暗摇头。不过也多亏了这俩废将反应慢,否则恐怕一开始就安抚不住他们了。
是祸躲不过,既然被问到了,吴懿也就实话实说:“我们让出关前大路后,自己的粮道确实就保不住了。不过三天前,我军开始攻关后,我就派人回去跟葭萌关的费将军联络过,抢在夏侯渊主力赶回之前,又给我军运来一批粮草。
加上我军出关时,随身带了半月行粮,这两笔加起来,还能再吃一个多月。只要车骑将军在一个多月之内赶到,跟我们合兵,我们就不用担心断粮。”
杨怀、高沛听了,顿时微微变色:“什么?我们连不断粮这么基本的需求,都得仰人鼻息、指望刘备来救了?这怎么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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