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是白库郡的一个散修,早些时候打了王家的公子…被大漠散修白寅子救走,没想到这两个家伙一拍即合,竟然杀回来…偷了东西…” 柏道人一听只是两个散修,顿时暴跳如雷,厉声道: “查!同我回去,就算把整个白江溪翻过来,也要给我找到这两人的踪迹!” 随着他一声怒喝,腰间的【癸暝玄令】顿时发出柔和的幻彩,在暴雨中毫不黯淡,叫人看着就要沉溺其中,挪不开眼睛。 而他这一声喝罢,转头去看,发觉身边的众修面上恭敬,眼中炽热,一个个越发积极的模样。 见了这副模样,柏道人又想起方才李家的遭遇,心中憋屈,简直气不打一处来。 “打镗金门时能抢劫矿山,是一个冲得比一个积极,恨不得把司徒表身上的东西抢光,连收都收不回来,相互之间打起来,眼下到了荒野,一个个呆若木鸡,行动迟钝,在李家面前恨不得都做孙子!” “现在听了练气夺了一个郡的宝物资粮,一个个眼睛放光,显然是想占为己有了!” 这群魔修都是乌合之众,有了利益能冲一冲打一打,没有利益是什么都不会做的,一个个只在分到的地方做山大王,所谓八大护法,也不是实力最强,只是与他最亲近而已… 时至今日,柏道人终于不再吝啬了,冷声道: “刚才随我拼杀的那几个,一会儿一同我回殿,少不了你们好处!” 那三人顿时大喜,一众面和心不和的魔修仿佛听到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,有的抱着胳膊,有的抱着腿,也说受了伤,呼天抢地地叫起来。 更有几人若无其事地立在人群之中,虽然一言不发,眼睛却静静地扫过柏道人腰上的【癸暝玄令】,流露出又是贪婪又是忌惮的神色。 ‘那人到底取走了什么东西,竟然能让他这样兴师动众,不惜得罪望月湖…连紫府势力都不顾及,硬要搜人家的地…’ …… 荒野。 李绛迁扫了眼退去的众修,再往底下一看,荒野的大小家族都抬着头望,他的金色眸子扫动,心中默默沉思起来。 ‘这人过江被我家救下,在荒野斗上一场…不知是哪一台戏使然…也不知道是不是北边的大人…总之,荒野必须好好处置。’ 如果是林枫杀了柏道人的人,拿了东西过江,此番固然是结下的好缘分,可林枫待在荒野可不是好事,接触他的人越多,给自家带来的麻烦就越大,不好接触。 可如果不是林枫,是哪一家故意扰乱布局,或者是哪个对岸的人物过来,那更不宜胡乱接触,终究会惹得自己一身骚。 他正思量着,两旁的诸修聚过来,丁威锃满脸凝重,行礼道: “见过家主,此间事了,还需速速回援江上,都仙道虽然因为北方出了事情而退去,谨防这几人行险过江!” 丁威锃对都仙道很憎恶,也最提防北边,此刻还想着江上的事情,李绛迁顺水推舟,点头道: “麻烦丁护法跑这一趟,崔护法留下就好,江边的事情…还要你多看护。” 丁威锃先驾风走了,崔决吟紧跟着过来,低声道: “家主,槐魂殿过了江,众人都看着,被救下的那人应该还在荒野,不知如何处置?” 李绛迁与李明宫对视一眼,他自然是不愿意过多插手的,回道: “且放松些,不知他是怎样的角色,这事情我们不用涉及太深,由他待在此处,也不用去找他,免得最后牵连进去,只留一人情就好。” 崔决吟应下来,众人便乘风撤回去,还未到湖上,便见着李玄宣抚须站在雨里,很是不安,不知站了多久了,李绛迁连忙交代好了事情,和他一一说清,这才让陈鸯送他回去。 很快到了殿中,见着李阙宛正等在大殿里,瞧着手里的几份玉简不言。 见了李绛迁,她面上浮现出焦急之色,问道: “如何了?” 李阙宛一问,李绛迁摇头道: “难说,柏道人差得惊人,除了一枚令牌一无是处,底下的魔修更是混乱不堪,真是难为他…折腾了这两年,一个心腹也找不到。” 他在主位上端坐了,旋即正色道: “不过也说明了一点,那什么【癸暝玄令】真是不一般的东西,单独拿出来也至少是古法器起步,真人留了多少手段在里头也不好说,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一两道紫府的神通来替他保命?” “北方的大人自然是不怕的,可若是把他逼得急了,劈头盖脸砸到我家的头上,可坏了事情,故而没有太过逼迫他,让他退去了。” 李阙宛闻言松了口气,摇头道: “只让他离得远远的最好…荒野如今没有嫡系去,随便他们折腾吧。” “不错。” 李绛迁叹道: “我看他麾下有几个人物,估摸着后面也是要出事的,这家伙跟瘟神没什么两样,打了还嫌手脏,早早送走了。” 李阙宛听完这话,显现出忧容来,把手上几枚玉简往桌上一放,一枚枚质地暗沉,似乎都有些年头了,她轻声道: “方才你带着诸位护法客卿出去,正巧江那边过来了一人,前来禀报,说是受了镇守咸湖的李泉涛的命令,带来这些东西,来问我家的意见。” 李绛迁顿时生疑,问道: “如何说的?人在何处?” “人还在洲上。” 李阙宛流露出些无奈之色,柔声道: “李泉涛镇守咸湖,距离几个入海口都很近,前些日子见了一群人,形迹可疑,他的手下便扣下来好好盘问,结果问着问着,这群人竟然说是【槐魂殿】的人!” “咸湖的人自然是不信的,【槐魂殿】再怎么不堪,身上也有信令,便将这些人的储物袋开了,查验身份,这才知道这些人修行小室山密汎道统!” 李绛迁听得沉吟起来,李阙宛继续道: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