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李曦治连忙起身来迎,司元礼不敢大意,连忙扶他,心中是忌惮难言。 “这么多年过去,他的法术也不知道到了何等地步了!” 整个青池宗,能让他司元礼忌惮的也唯有眼前这人了… 在司元礼看来,李曦治的心机简直深不可测,明明是个术法一道的奇才,可自从十余岁入宗始,居然毫无他法术方面的名声,恐怕连袁湍都被他骗过去了! “甚至连当年拓跋重原追杀他,生死一线都不曾暴露出来!” 直到礁海一战闻名,司元礼这才知道眼前这人才是李家曦月代最厉害的天才,在法术方面的天赋甚至还要超过当年被誉为术法天才的郁慕仙! “若非他妻子是杨家人…定然要结下亲缘,收为己用才对…罢了罢了如今也不差了!” 他心中沉沉,面上却浮现出忧虑之色,低声道: “曦治,望月湖出事了!” 李曦治果然动色皱眉司元礼将前后讲了,话语自然与先前毫不相同,提及李曦明委婉动听,旁敲侧击。 李曦治自己也有了解不少紫府之事,听着司元礼这样一说心中顿时一空,缓缓闭目吐息,低声道: “宗主的意思是…我弟弟他…恐怕是突破失败身陨了!” 司元礼迟疑点头,答道: “也未必…兴许他突破成功…” 李曦治明白他是客气话,静静立了几息,这才恭声道: “多谢宗主告知,我却不多招待了。” 司元礼连道明白,驾风退出去,李曦治送他离开,强撑着到了阁中,这才闭目垂泪,这男人面上亮晶晶的泪水闪动,只吐出五个字来: ‘明儿不容易……’ 李曦治眯了眯眼,用法力止了泪水,一边从案上扯出信来,点了墨书写,心中渐渐冰冷: ‘明儿既然失败身陨,大父一定伤心欲绝…曦月辈唯我一人,人人都盘算着我家世子,纵使拼得这身修为性命,也要把周巍保下来…’ …… 晨曦亮起,巫山上的紫焰直冲天际,白色团团栀子花在山顶上顺着焰光滚动,淡金色的砂石打着转。 巫山本是玄武岩主体,土质褐红,如今整座山中褐土转为黑漆,石料崩裂,统统化为明方之色,已经成了明阳一性的地盘,大阵灵机骤变,威能大减。 脚底灵砂滚动,栀子花开,李曦明熟悉了躯体,气海丹霞四举,巨阙庭中通明一片,先时的雪早化了,天光质变为明阳紫焰,在庭中四处流淌。 “火擢心中,阳明表里,明煌神通遂成,光采九尺余,紫焰光发,彩云升湮……” 李曦明早时看不明白,现下一目了然,这火擢心中自然指的就是位于心脏的巨阙庭了,明阳紫焰积蓄其中,动念便可喷出。 “金甲金衣,遍天而来天日殷于东,地煞迸于南,于是游太虚,煅金莲…” 天边的晨曦昭昭,唯独不见什么金甲金衣,兴许是因为自己的神通不曾外现,他稍稍一顿,灵识扫过巫山之阳。 南面的明阳紫焰尤为剧烈,烧得地面明方之石崩碎,果然有一股股红黑色的地煞喷涌而出,却又被紫焰压住,困在那小小的一处地头。 “此谓天日殷于东,地煞迸于南!我成就神通,此山得益甚多…遂成明阳宝地,这煞气非同寻常,不但能炼丹炼器,恐怕还能采出某些明阳之气来。” 他坐了几息,太虚洞响,身侧竟然钻出两人来。 李曦明微微昂首,眸子复为淡金色,眉心处的天光神通闪动,这两人身上的灰光即刻褪去,显现出原貌来。 这一人身材矮小,额上生两角,着灰布,套在项间,相貌丑陋,两只眼睛几乎伸长到了脸的侧面,正面只能看见半只眼睛,牙齿细长,瞳孔乌碧,手中攥着一只灰蒙蒙,长如舂碓的笔。 另外一人稍高一头,身上披着串串铜钱,脸部又宽又长,一直拖到胸口处,整个鼻梁将面部分为两瓣,眸子粉红,吃力地抱着一本大书。 生角的那人站定了,略有随意地拱手,声音又尖又细,只道: “见过道友!在下幽冥界阴司差遣王隆,好事…好事!道友得了神通,我替阴司诸差遣来贺,恭喜恭喜!恭祝道友不入生死,神通道成,五法臻极,避走大劫,先登果位,始后成真…!” 他用尖细声音贺了一串,四字一词,等到他贺毕,一旁长脸人附和道: “同祝同祝!” 王隆于是弯腰介绍,指着长脸人道: “这是伙伴儿张贵。” “原来是司阴上使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