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我胡经业在乌涂黎泾之间修行多年,谁不给我几分面子!李宝驮,你好生无礼!” 李宝驮不曾想他口舌厉害,一时间慌乱起来,连忙起身,答道: “请大人来看看小女,却不曾想一口要定下婚姻大事啊大人!小人虽是一介凡人,却依旧有爱女之心…对贵公子一无所知,怎能草率就定下来?做父母的只怕孩子入了火坑!” 他心中急切,一时失言,胡经业勃然大怒,喝道: “小子在讽刺我胡家家教不成!” 他毕竟是练气修士,心中生怒,这么一喝如同响雷,顿时让房梁沙沙往下漏沙,劈头盖脸砸在众人身上,一时间沙沙作响,李宝驮几个儿子皆是敢怒不敢言,立在屋外。 “好胆!” 李承晊与李宝驮更是被他威势所慑,动弹不得,胡经业狠狠甩了袖子,怒气冲冲地往外走,李宝驮吓得双腿打颤,妻子则绝望地蹲在门口,不敢动弹。 眼看众人皆惊,胡经业满腔的尴尬和怒火才得了释放,踏着步到了屋前,留下一个背影,李承晊连忙从位置上跳起来,骇道: “你疯了!乱说什么!” 他一把扯过李宝驮,眼看这老侄子连滚带爬地冲到了屋外,见胡经业还不曾驾风离去,心中明白他还是在拿捏,这下是隐隐威逼罢了,于是提着袍子疾步出去,呼道: “胡客卿!无心之言啊!” 李宝驮到底没有见过大世面,当下是真慌了,连滚带爬地扑出去,呼吸急促,两眼发黑,却听着半空中飘来清澈的声音: “胡大人好威风!” 这一声讽刺的冷意去了李宝驮半条命,他双腿僵硬地站起来,发觉门前站着一位女子,手中牵着正是自己的好女儿。 他脑袋一片空白,发觉女子是一位青白羽衣的仙人,黑发如墨,钗着一朵白花,眼睛紫意朦胧,他还没有看清,耳边却听一声轻响。 “噗通!” 从始至终没有一点惊色的族叔李承晊面上表情如同一片摔碎的瓷瓶,显出无限的惊骇,他双腿像是抽了骨头一般软下去,脑袋扑通一声磕在地上,撞在李宝驮腰上,两人滚作一团。 天旋地转,李宝驮发觉自己这位族叔像只青蛙般跃过自己,又跪在前面,他嚎道: “承晊见过大人!” 李宝驮慢了一步,正巧撞上胡经业的表情,这老东西吹胡子瞪眼的表情消失了,只余下一片迷茫,像摊泥一样软在地上。 胡客卿当然见过李清虹。 李清虹引动阵雷开启湖中洲时他就在岸边遥遥的望着,怀疑自己还不够人家一道雷霆的,从没想过与这位大人有什么交集,更没想过‘胡大人好威风!’这样的话。 这无疑如同一道白雷,劈得他屁滚尿流,他仿佛被摧毁了心智,软软地瘫在地上。 可李清虹没有分哪怕一道眼神在他身上,看着满头大汗的李承晊,思索了一瞬,轻声道: “承晊?” 李承晊恭声道: “晚辈的父亲是曦明大人。” “原来是明儿。” 李清虹一句明儿才是真正吓到李宝驮了,他脑袋抵在地面上,两眼发虚,终于相信她就是青杜峰上那道雷霆,听着轻描淡写的一句话: “我不过路过此地,却看了这样一场好戏!” 胡经业总算是缓过来,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,面色白得如纸: “大人…大人误会了。” ‘也就来的是我,大伯最心疼族人,方才若是他来,这姓胡的已经人头落地了…’ 李清虹声音轻灵: “这孩子我看着顺眼,多聊两句,你已经想着她嫁给你家公子了,胡经业,你真是打得好算盘,我家大宗的婚事也敢指手画脚。” “看来是我族正院管得太严…你反倒觉得我家嫡系都是软脚虾了?嗯?” “大…大!人…” 李清虹越是轻声细语,胡经业越发察觉她的怒意,李清虹是出了名的脾气好,李家还没有人惹怒过李清虹,胡经业算是第一个,自己已经吓软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