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‘七月,青池唐元乌兵解,金雨如瀑,落铁如沙,灵识破散,不辨远近,俟至金雨稍歇,出户而视之,没过三丈,青峰化作金峰矣。’ …… 青松岛。 “我且随你去那坊市,顺道看一看是在群夷海峡何处。” 李曦治说完这话,先是顿了一顿,两人皆是面色一变,感受到天地灵机的剧烈变化,连忙一前一后驾风而起,往天上飞去。 青松岛上本就筑基众多,已经可以看到天空中渐渐站满了各色身影,齐刷刷地转向南方,神色或是复杂、或是嘲讽、或是冷笑,交头接耳,议论纷纷。 “元乌陨落了!” 李曦治神色有些复杂,虽然此人与自家的关系一向不怎么好,可好歹是个紫府修士,只能低低一叹,微微躬腰,以示礼节。 众人看了一刻,远方的金铁暴雨很快停歇下来,李曦治回身让青池宗的弟子上来,当着韩适桢的面吩咐道: “我得了峰主线索,去韩家走上一趟,你告知众人,防着他们一个个来请示白白扑了个空。” 韩适桢低头不语,这弟子应声下去,李曦治才歉道: “宗内规矩颇多,还请见谅。” 韩适桢哪里敢多说什么,只连声道: “不敢…不敢…应该的。” 当下一齐驾风而去,过了两日,飘飘落进坊市之中,等到坊市的大阵开了,韩家修士急忙迎上来,直呼家主。 “道人请看!此乃我家途流坊。” 韩适桢却不理会他们,落后李曦治半步,笑盈盈的介绍着,轻声道: “还请道人先随我去主殿,稍作歇息,我去问询那几个散修的踪迹。” 听到这话,李曦治眉头微微一皱,若有所查,随他到了那大殿之中,在侧旁坐下了,韩适桢两步退下,出了大殿,面上的笑容迅速退去。 下头上来一壮汉,神色凝重,韩适桢低声道: “那几人如何说的?” 这壮汉只道: “搜了一人的魂,其余几人都已经不成样子了。” 原来韩适桢嘴上说放了几人,实际早就将几人拆骨扒皮、搜魂夺魄了,那伏魔短棍也早被韩家收入囊中,只是当下有些懊悔,喃喃道: “早知李曦治如此敏锐,就不应贪下那伏魔短棍,眼下不好解释,只怕几人说错话惹他厌恶我家,只能谎称几人跑了……” 袁成盾的兵器乃是筑基级别,还是成双的筑基法器,韩适桢自然起了贪念,如今也只能顺着话说,在外等了片刻,这才入内,面上挂起笑容,愧道: “道人!却是我鲁莽,这群人才卖了东西,立刻往四面去了,无片刻停留……那伏魔短棍,却是无缘了。” ‘看来袁成盾当真是身陨了。’ 李曦治在上首端着茶杯,心中当然不信: ‘你韩适桢在东海立足,哪里是什么善类,恐怕得知有筑基遗产,早就扯个名头将这几个散修抓起来了!无非要吞那对筑基法器。’ 他对这东西没什么贪图之心,并不在意,也不揭穿他,随便挥了挥手,只问道: “可有那处的消息?” 韩适桢连忙回答,开口道: “好在手下人先前问了,已经晓得那处所在。” “那便走罢。” 李曦治起身下来,轻声道: “既然如此,那些【镇邪石】还要拜托前辈收集,我家与袁成盾前辈有些交情,将之送往蕈林原,也算全了一份情谊。” 韩适桢贪了伏魔短棍,心头正不安着,哪里还多说,连连点头,带着他驾风飞起,一路往群夷海峡飞去。 李曦治一路惦记着,遥遥飞至群夷海中,海天正广阔,金乌当空,烈日炎炎,脚底下细碎岛屿上的海夷纷纷抬起头来看。 韩适桢带着一大汉,径直向山海之中一处飞去,慢悠悠地停在海上,也不见他观察四周,即刻抱拳道: “家主、道人,就是这处了!” 韩适桢表情微变,李曦治却恍然了,心中暗道: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