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你大父是进阶无望,这才去专司画符!你倒好,明明天赋比我等都要高,却说什么专司炼丹!” “练气丹士与筑基丹士能是一个模样么!” 李曦峻咬咬牙,直言道: “你就是怕了!李曦明!家中寄托了多少希望在你身上,想着你是个萧初庭般的人物,你却顾首顾尾,犹自为自己想着退路!” 李曦明被他这一吼,也是微微愣住,面色微红,反驳道: “是,我就是想着退路如何?事事在我,事事盼我,你站着说话不腰疼,真以为人人都是萧初庭一般的人物?一头修炼神速,一头还能丹道精深,世界哪有这么好的事情!” “我只怕一头练了丹药,一头失了修为,一朝筑基,生死道消,白白浪费了这上好的天地灵气!就连做一个练气丹士都不得了。” 李曦峻出了口气,将那【金阳煌元】塞回他怀中,沉声道: “好!那你便随我上山,将此事亲口说明,让仲父决断!” 李曦明抱着玉盒颓然坐倒,终于是不说话了,李曦峻也长出了一口气,慢慢在他身边坐下,温声道: “兄长不必这样担忧…” “怎么能不担忧!” 李曦明摩挲着膝上的玉盒,声音轻飘飘,轻声道: “高祖自一介凡人二十年而筑基,曾祖三公无不英杰,每每读族史,只觉有如神人,难以置信。” “幼时总听长辈议论,你最似祖辈,镇定自若,思虑周全,面不改色,杀不动心。” 李曦明抬了抬头,答道: “我也学得了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,可终究是画虎不成反类犬,你是胸有成竹,我是狐假虎威…” 他低声道: “我十岁那年父亲让我杀人,我便杀了,深知父亲要我是什么模样,但我私下里瑟瑟难言,不敢表现。” “后来去了萧家,几次下山也同样被诸多酒色所误,让萧师嘱咐了多次…我以为我是李家人,不会被其所诱,可是…” 李曦明闷声道: “其实我怕的是族正院,怕连累父亲的名声,家中长辈在上,故而规规矩矩,若是能做的毫无声息,我也经不住诱惑。” 他神色显得有些失措惊惶。 李曦峻愣了愣,面色急剧变化,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他,急切问道: “你…你破了元阳了?!那可是萧家!那可是萧家!父辈千防万防,千算计万算计,你竟然……” “可曾留下子嗣?!” 李曦明默默摇摇头,已经有了泪痕,答道: “我不知道。” “你不知道?” 李曦峻猛然起身,神色复杂,拎着他的衣袖又不知道该说着什么,吃力一甩,冷冷地道: “你不知道?!难怪…难怪!…” 李曦明猛然抬头,像是被莫名踹了一脚,急切地道: “曦峻!我…我是…不,你听我说。” 他在地上划蹭了两下,站起身来,一时间失了分寸,没头没脑地辩解道: “我和峸哥聊过许多次,我等与你不同,同父亲的话语许多是母亲与大夫人教我的,我不是中兴李家的良才…不…也不是…” 看着面前沉默的李曦峻,李曦明心中又悔又惧,暗自道: ‘呜呼,坦白也好!省得一直这样装下去……’ “你!” 李曦峻看着他的神色,突然想起当年在山上畅谈族事的那一夜,仔细一回忆,却发现对方总是狡猾地顺着自己说,总是兄弟无间,竟然不曾察觉。 “难怪你那样尽力饮酒,我还想是你初次饮酒,不胜酒力,原来是求速醉,免得露出马脚。” “是不该将你送去萧家!” 看着李曦峻的神色,李曦明突然之间放松似地平静了下来,连连摆手,腕上的【青宣】叮叮当当一阵乱响,轻轻地平静地道: “曦峻…非是人人都有你的风采。” 李曦峻闭目不言,显得有些冷酷,良久才道: “莫要狡辩,同我上山,将此间事一一向上报,请族内定夺。” “好。” 第(2/3)页